“此前,由于零利率和负利率政策,利率和信贷传导机制基本失效,如此一来,货币政策主要通过金融市场和汇率传导。当央行推行货币政策正常化时,我不确定是否能切换回利率和信贷传导机制。”他称。“因此,以数据为基础(制定货币政策)固然重要,但我认为央行也需要密切注意通胀率,通胀率可能会成为今年的一大意外。”
“当坏情况或者意外发生时,我们有足够多的(政策)工具来应对。” Benoît Coeuré如此回应。
针对双方的辩论,朱民提出疑问:我们是否真的理解通胀率在今天意味着什么?
“通过科技、电子商务、人工智能,效率得到了极大提升,交易成本极大下降。今天2%的通胀率与15年前、20年前2%的通胀率并不完全一样。”基于此,朱民认为,今天不应再将通胀率目标设定在2%。
多元化的货币储备
针对全球是否进入了货币战争阶段,Benoît Coeuré表示“并没有”。“这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一件事,”他称,不同国家的量化宽松政策(QE)会对货币产生影响,全球各国央行将以不同的速度退出QE。
达里奥表示,有三类人可以影响货币——政策制定者、中央银行家、投资组合持有者。“鉴于美元的储备货币地位,(当前)的投资组合中的资产配置往往偏向美元资产,例如美元债券。但美元作为储备货币地位可能面临重新思考,因此,“我相信货币问题将是明年的一个重大问题”。
他也因此建议中央银行家在制定货币政策时,除了考虑增长和通胀率因素外,将货币因素考虑在内。
Axel A. Weber认为,美元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在未来5~10年还会上升。“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银行家的投资组合中,还是很重视美元流动性的,他们认为这样做可以应对下一次流动性危机。”
对此,朱民并不完全认同。他表示,美元在金融危机后的地位的确有所上升,但人民币被纳入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(SDR)后,储备货币变得更加多元化,他并表示“多元化的储备货币体系更加稳定”。
Benoît Coeuré也认为多元化的货币体系会更加稳定:“我们的资产组合中也持有了一小部分人民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