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,江苏银行、宁波银行、南京银行、贵阳银行此前也公布了融资计划,金额分别为200亿元、200亿元、140亿元、50亿元。而吴江银行、张家港行分别还有25亿元可转债、15亿元二级资本债尚待发行。
可转债是各家银行的主要融资工具。公开信息显示,浦发银行、民生银行、中信银行、江苏银行上述融资均为可转债,平安银行也计划以可转债融资260亿元。加上吴江银行,以上可转债融资规模合计1885亿元;其后则为优先股、二级债,融资金额合计约为650亿元、315亿元。
相对于可转债,定增在银行再融资中的比重并不大。加上农行此次计划进行的1000亿元定增,A股上市银行定增融资总额也不过1240亿元,占比约略高于30%。其中,南京银行、宁波银行两家银行,定增拟融资规模分别只有140亿元、100亿元。
上述数据还未计算已经完成的融资。2018年以来,江阴银行 、常熟银行、无锡银行已发行可转债、二级资本债共计90亿元。加上该数据,今年A股上市银行融资规模至少将会达到4180亿元,相当于2017年全年的70%。
在刚刚过去的2017年,上市银行已经进行了高达6000亿元以上的融资,方式包括H股、可转债、二级资本债、优先股等各种方式。
根据公开数据不完全统计,仅工行、建行、中行、农行、交行,2017年就融资2780亿元,其中工行发行二级资本债880亿元,中行、农行分别发行二级资本债600亿元、400亿元,建行则发行优先股600亿元。此外,光大银行也共计融资超过960亿元。
为了补充资本,不少银行几乎使用了全部融资工具。如光大银行,2017年的融资就使用了H股、可转债、二级资本债等方式。目前,该行仍有500亿元的优先股尚待发行。完成发行后,该行两年融资将达1460亿元以上,而农行两年里亦将融资1400亿元。
银行资本压力加剧
监管对资本补充的态度,为银行再融资打开了一扇大门,加之资本压力凸显,促使银行加快了融资步伐。
2月28日,银监会下发《关于调整商业银行贷款损失准备监管要求的通知》,对不同类别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指标进行了“明码标价”,每一档都有相对应的拨备计提标准,不同资本充足率、拨备覆盖率的银行,可以享受不同的监管要求待遇。
监管的鼓励态度,恰恰为银行带来了资本补充的便利。3月12日,银监会、人民银行、证监会、保监会和国家外汇局联合发布《关于进一步支持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创新的意见》,支持银行补充资本工具创新,从扩宽资本工具发行渠道、增加资本工具种类、扩大投资者群体、简化资本工具发行的审批程序四方面给出建议。
估值的变化,也为上市银行再融资提供了机会。联讯证券董事总经理李奇霖认为,A股上市的商业银行市盈率已经处于近两年的高位,超过了2015年6月份,股价已经相当可观,不妨采用发行可转债、定增等方式来补充资本金,利用好现有的高股价,以筹得尽可能多的资本金,为后续进一步的扩张奠定基础,获得更广阔的上升空间。
更为重要的则来自商业银行自身的资本补充压力。数据显示,截至2017年9月底,8家股份行中,6家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在8.85%及以下,4家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9.5%。即便资本充足率最高的五大国有行,也有所下降,如工行为例,2015年底,该行一级资本、资本充足率为13.48%、15.22%,均高于2017年三季度;建行2015年底的核心一级、一级资本、资本充足率为13.13%、13.32%、15.39%,也均高于2017年三季度。
业内人士认为,随着金融去杠杆的推进,银行非标资产回表、不良率回归真实,都将大量消耗银行资本,导致商业银行资本压力进一步凸显。某股份行中高层人士此前向第一财经分析,在金融去杠杆的背景下,非标业务将向表内转移,刺激表内融资需求增加,造成对银行资本的消耗。
李奇霖也认为,非标回表带来的增量信贷,会使银行资本计提压力显著增大。但2016年四季度以后,金融市场就陷入了缺负债的困境。银行开展存贷业务,耗费的资本金与赚取利润带来的净资本补充不对称。
同时,现有监管环境下,过去利用同业科目或通道间接放贷,以减少资本计提的做法会被禁止,银行未来将面对更纯粹的考核压力。此外,302号文等监管文件让过去“代持”、抽屉协议等灰色的出表方式失效,银行不得不以正常真实的资产规模来面对银监或央行的考核,而这种不良贷款的真实回归,给银行表内带来的资本压力,也是压缩资产无法解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