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动昨日盘前，流利说(NYSE：LAIX)发布了2019Q2财报：净收入2.764亿元，同比增长104%。毛利润2.116亿元，同比增长103.2%。且累计注册用户数稳步攀升至1.388亿。亏损占收入比从去年同期的约66.3%，大幅下降至约31.8%。
但随后开盘仅十分钟即暴跌31.46%，大笔资金外逃。
截至收盘，依旧没能改变股价暴跌的情况，最终报6.25元/股，下跌21.97%。
有雪球用户发出这样的疑问：“这是为什么?营收和利润表现都不错啊。”
付费用户少了20万，高增长不再
流利说的财务业绩整体及格，部分财务数据亮眼。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，其实布满了隐患。
从营收增长来看，2019年Q2攀上至2.764亿元，同比增长104%。然而，无论从同比增速还是环比增速来说，Q2都是历史新低。同比增长的速度已经由去年三季度的265%，滑坡至如今的104%——下滑幅度超半数。环比增长的速度同样出现下滑，由2018Q3的40.2%大跌至如今的9%。
同时，流利说对于下一季度的增长预期也说明了问题。财报中显示，流利说预计2019Q3净收入将在2.3-2.5亿元之间，较去年同期增长约27.4%至38.5%。这一增长速度，同上市时的增速相差近六倍。
也就是说，上市仅一年，流利说的高增长引擎已经不在。
这一季财报中的亮点在于流利说的亏损收窄。作为一家在线教育公司，能否盈利一直是市场的重点关注方向。
2019年Q2流利说净亏损8780万元，较去年同期亏损8990万元略降210万元。亏损占收入比从去年同期的约66.3%，大幅下降至约31.8%。
具体来看，本季度毛利率稳定地保持在约77%。也就是说成本没有发生变化，接下来是费用问题。
2019年Q2销售和营销费用为2.19亿元，比去年同期的1.33亿元增长65.3%。
重要的是，Q2销售和营销费用占净收入的比例下降至79.5%，而去年同期为98.1%。从纵向对比来看，自上市以来流利说的营销投放力度确实在逐步削减。
除此之外，研发费用占净收入的比例与去年同期相比有所下降;占2019年Q2净收入的19.1%，去年同期为26.6%。
也就是说，在营收增长乏力的情况下，流利说的亏损收窄得益于费用缩减。
是否因此得出流利说的运营效率提高、财务模型转向健康，还需再看几个季度财务报表。
但同上个季度相比，流利说营收增加了2300多万，营销费用则增加了2600多万。也就是说，如果流利说想挣23块钱，就得掏26块钱去投放市场增加流量获取。
除此之外，流利说一直将自己定义为由人工智能驱动的教育科技公司。其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也曾公开表示：“流利说自创立以来，一直致力于通过技术和产品提升教育行业的效率，驱动语言学习的智能化和个性化。”
而一家一直以技术为驱动力的公司，研发费用占净收入比重却在降低。其未来故事的叙述，需要打个问号。
更为重要的是，在削减相应开支的情况下，流利说的关键性数据——付费用户数也出现了明显滑坡。
2019Q2，流利说付费用户有90万，去年同期为70万。但上一个季度，也就是2019Q1大约有110万付费用户购买了公司课程和服务。
付费用户环比减少了20万，这也是流利说的付费用户数首次出现下跌。
事实上，流利说对用户的吸引力渐成隐患。其累计注册用户增速已经开始下降，2017年为80.29%，2018年变为79.45%;并且已经不对外披露月活跃用户情况。
而付费用户增长率由2017年的1057%，暴跌至2018年的206.49%。到了2019Q2，直接环比上一季度减少20万人。
这也意味着，流利说在逐渐丧失吸引新付费用户的能力。
CFO离职，上市故事如何继续
成人语培市场的增长速度，远赶不上少儿英语。成人学习语言目的性强、学习周期短、在线沉浸时间短、偏好碎片化、学习需求也较为多样化，这些因素决定其续费能力和刚性需求远不如青少年。
诸多成人在线英语教育公司都面临着转型的局面。曾经的成人英语大户51Talk、Tutorabc都已纷纷溃逃。
流利说也不能幸免。在上市之后也发起在线少儿业务并准备进驻公立校。截至目前尚未有进一步的数据公布。但如今的在线少儿英语业务已经竞争到白热化阶段，同样未有一家能确定实现盈利，流利说能否成功转型值得商榷。
而在未成功转型之时，其主营业务已经面临获客的问题。
5月30日，微信发布《关于利诱分享朋友圈打卡的处理公告》，公告直指以流利说旗下流利阅读为代表的教育行业。值得一提的是，199元的流利阅读需要分享朋友圈满80天才能返费，此举对流利说而言是个重大打击。
在这一期的财报中，流利说的说法也侧面证实了这一政策对公司的影响：
“在第二季度，流利说的收入受到紧缩的微信共享政策的影响，这影响了我们的口碑用户增长。此外，在夏季K12玩家对流量获取的营销大战，推高了客户获取成本，进一步影响了我们的用户和收入增长。”
但更大的打击还不在于此。
昨日发布财报时，首席财务官余斌提出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首席财务官一职;这也直接推动了昨日的股价暴跌。
余滨对流利说意义非凡，上任一年内就帮助流利说成功赴美上市。
其人具有多个行业的丰富经验，横跨互联网、媒体、教育、电子商务、数据中心等多个行业。业务能力扎实，人脉资源广博。
操盘流利说之前，曾任星空传媒CFO兼执行董事、旭创科技CFO、优酷土豆集团高级副总裁、土豆集团CFO。
余滨曾在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工作11年，并且向许多中国跨国企业提供顾问服务，包括私营企业和在美上市的企业。先后获得西安外国语大学学士学位(1992年)，会计硕士学位及托莱多大学的教育学硕士学位(1999年)以及清华大学和欧洲工商管理学院EMBA学位(2013年)。她是美国俄亥俄州承认的注册会计师，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会员和全球特许管理会计师。
值得关注的是，此次流利说的人事变动，并没有出现新老交替的情况，而是直接宣布离职，尚属少见。
在上文中的雪球用户询问流利说为什么会暴跌之后，另一位用户给出了这样的答复：作为一个被套了一年的流利说微股东兼用户，我认为流利说的本质问题在于坡道不够长(非K12，非应试)、客单价太低、费用太高、想象力(AI)市场不够。
